事实上,如果不是撒桑带着人回去,他们的损失可能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我代表祖先,谢谢你。”
布勒格狄居然朝着沭阳川单膝跪倒,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他把手放在胸口,朝着沭阳川低下了头。
他是大汗,他这样的态度,似乎更像是在说,他愿意成为沭阳川的臣。
“从今天开始,沭阳川就是我们敕勒人的可汗,我和我的儿子撒桑,都是沭阳川的家臣。”
布勒格狄看向满脸震惊的撒桑:“如果你还不是那么愚蠢,现在就要向新的可汗下跪了。”
又数天之后,他们穿过白桦林,穿过原野,回到了未名山。
在看到未名山那一刻,每个人的眼睛都睁大了。
漫山遍野都是黑武人,正在朝着山寨猛攻,而在山寨的高处,那烈红色的战旗还在。
“沭阳川。”
布勒格狄看向部族新的首领:“这一战之后,如果我们的族人能够入关进入中原,族人就交给你了,而我和我的儿子,要用余生遵守承诺,你记住,如果以后我和我的儿子战死,你要继续遵守承诺。”
“当宁军的刀指向他们的敌人,我们的刀,要和宁军指向一样的方向。”
沭阳川再一次拒绝自己成为敕勒族可汗,可是布勒格狄却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你记住,我活着的时候,可以尽快帮你树立威信,所以我必须这样做,如果我死了之后再让你成为可汗,族人就会分裂,对于我们敕勒人来说,那才是灾难。”
“只有你才懂得,该怎么做,才会让族人得以生存。”
沭阳川问:“大汗,为什么是我,撒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