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节度使是军政民政的一把手,手下也有分管军务和民政的官员。
州治,按照大楚的官员制度来说,也叫州府大人。
才来一个月的谢怀南就直接提拔为三品官员,这可能会让下边不少人都眼红。
所以余九龄担心也不是没道理,他就是害怕下边会有人闹腾起来。
李叱道:“不算大,以后荆州节度使就是他。”
余九龄又惊了一下。
谢家的根基之地就在荆州,把荆州节度使这么重要的官职给谢怀南,按照常理来说这是大忌。
见余九龄这般反应,李叱笑起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正因为他是谢家的人,谢家的又在荆州,所以我才会考虑将来让他去做荆州节度使。”
余九龄不明白,但是他也没那么好奇。
他知道自己有多大本事,知道自己斤两,他理解不了的事情多了。
如果这争天下的每一步棋都是他能理解的,那这争天下大概和小孩子过家家也差不了许多。
他带着李叱给他的捷报和那块牌子去了节度使衙门,李叱却好像懒得出门,留在梅园,才过了正月的天气依然冷着,他却裹了件棉大氅跑到那结冰了的荷花池旁边坐着。
高希宁回来后看到了,吩咐不许任何人去打扰。
李叱有这样的表现,就说明他遇到了什么需要在安静也可以让他冷静的地方,慢慢思考。
余九龄到了节度使衙门里,没先去找谢怀南,而是先见了燕先生。
他虽然不是那么好奇,可他嘴碎啊。
所以他还是问了,为什么当家的会那么信任一个才来一个多月的人,还打算在将来把荆州节度使那么重要的位置给谢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