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军这边在赌宁军的抛石车损耗,赌抛石车还能砸多久,而宁军这边赌的是时间,是把时间的主动权攥在自己手里。
把天命军的时间打乱,让通过浮桥的士兵和乘船的士兵不能形成配合,那就是胜利。
石头在人群的头顶上飞过去,一块一块的飞向预订的位置上,可并不能保证每一块都砸的那么准。
哪怕已经校对了方向,可石头的大小形状不一样,飞出去的远近不一样。
河道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朝着北岸靠近。
夏侯琢将长刀冲出来指向河道:“箭阵三轮抛射,然后就撤回到弩车后边。”
呼的一声,第一轮羽箭飞了出去。
从低处起到高处落,这该死的美妙的杀人抛物线。
一轮落下,船上就瞬间长出来一层白羽。
不久之后,第二轮落下,船上的羽箭密集到难以落脚。
船上的天命军士兵损失可想而知,被大渔船拉着在后边飘的天命军士兵,纷纷翻入水中,靠水阻止羽箭的杀伤。
三轮抛射之后,宁军的箭阵开始整体后撤,迅速的转移到了弩车阵地后边。
弩车的位置是经过计算的,射程就是刚刚上岸的距离。
“听我号令再放箭。”
夏侯琢走到沙地高坡上停下来,看向那个年轻的传令兵:“我喊你就吹角。”
那小伙子使劲儿点了点头,相比于昨天,他已经少了紧张,多了兴奋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