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一声,黑云压顶。
如果说羽箭和连弩的攻击,虽然是一层一层的击杀,但终究不是每个人都会倒下。
那么这一层标枪飞出来,就是对府兵阵列的整齐切割。
整整齐齐,前边的人全都被戳翻在地。
景扬絮的眼睛都已经血红,身边的亲兵,从渡河开始到冲锋至此,已经死伤数十人。
刚刚一轮标枪投掷过来,他左右两名护卫全都被戳死。
“杀进去!”
景扬絮又是一声嘶吼,第一个冲到盾阵前边,可是手中陌刀还来不及砍下来,盾阵后边的长枪就捅了出来。
盾阵后边的枪兵根本就不管捅的中还是捅不中,他们只管将长枪刺出去收回来,再刺出去再收回来。
枪尖穿透皮甲又穿透人身体的声音,被硬塞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枪洞中,血液喷涌而出。
后阵的连弩还在不停激射,前排的枪兵还在不停的直刺,战争带给人的有对死亡的理解,也有对死亡的不在乎。
冲锋的人挤压在盾阵外边,以至于长枪已经无法再收回来,被府兵抓住夺走,或是来不及抽回来就被挤压倒下去的尸体压住。
第一层盾阵迅速被攻破,府兵像是冲破堤坝的洪水一样又迅速的拍击在第二层盾阵上。
到了这种近身肉搏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阵列可言,就是人挤着人的往前硬顶。
便在此时,第三层盾阵忽然自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