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九龄道:“血债就要血偿,他们可不只是决堤放水淹了百姓,淹了庄稼,淹了那么多人的家园,他们还在豫州杀人放火毁坏粮仓……这一笔一笔的账,都要去收回来。”
李叱嗯了一声。
他把鱼竿抖了一下,鱼线甩出去,鱼钩噗的一声落入河水之中。
余九龄道:“吃亏这种事,一次都不能忍。”
这话是李叱说过的。
河对岸,杨玄机带着一支亲兵队伍到了,他没有想到李叱也会来,他来只是想亲眼看看对岸宁军的布防。
这次他觉得自己吃了大亏,诸葛井瞻被杀,破坏了他自救名声的计划。
而且还烧毁了大量的物资装备,似乎决战都不得不推延。
但是他不打算推延,他知道机会不会一直等着他,宁王李叱那样的人很快就会恢复过来,一年之内,豫州水灾的创伤就会大部分抚平,两年之内,豫州的粮产就会恢复一大半。
李叱如今占据天下粮仓,给他两年时间,他的军队规模就能扩大不止一倍。
这样的敌人,给他一次机会,他就可能成为你的终结。
“主公。”
荀有疚小心翼翼地说道:“以李叱的性格,这次的事不会是结束,而是开始,他肯定还会想别的办法报复。”
杨玄机点了点头,他也早就听闻过李叱做事的风格,那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
“你算过没有,现在若我们强行渡河攻击豫州,我们的胜算会有多大。”
他问荀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