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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叱之前就下令各地严密巡查堤坝,谨防洪涝之事发生,可是不可能防得住有人蓄意破坏。

李叱转身走出刑房,不到半个时辰之后,他已经带着一支队伍出豫州城,赶往定远县。

豫州之内最大的河就是洛河,豫州之地有天下粮仓之称,就得益于洛河。

两岸的良田,都靠引流洛河分渠灌溉。

洛河决堤,会造成多大的灾难,难以想象。

两天后,定远县。

李叱他们甚至无法到达定远县城,队伍停在高坡上,一眼望过去良田已经变成了水泽。

高坡下边的沟里都是浑浊的水,还漂浮着一些动物的尸体,已经鼓胀起来。

大概半个多时辰后,之前还在救灾的官员赶到,这人是定远县新到任的县令,到这还没多久,人还没到近前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主公,臣下有罪!”

新任定远县的县令吴维安一边叩首一边说话,语气中满是自责和惶恐。

“起来吧。”

李叱下马,伸手把吴维安扶起来:“你才到任没几天,原本县衙的人又多已被贼人杀害,你身边没有什么人可用,我也知道你到任之后就发动民勇巡视堤岸,非是你轻慢懈怠之故。”

定远县之前被贼人突袭,包括县令在内的地方官员全都被杀,吴维安是新调任过来的人,还不到十天。

“主公。”

吴维安眼睛微微发红地说道:“臣下已经调查了一些,有人看到了那些破坏河堤的人,还曾询问他们是做什么的,那些人回答说是从豫州城来,奉命巡查洛河堤岸,百姓们便无怀疑,哪想到那些人……”

吴维安看向这一片水泽,说话的嗓音都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