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子里有晒干的草药,但是不知道哪一种能有用,郎中……郎中战死了。”
安爷红着眼睛对澹台压境说了一句。
“让我的人去看看。”
澹台压境抬起手在安爷肩膀上拍了拍。
就在一个多时辰之前,距离澹台压境他们出现没有多久的时候,在木墙上给伤员包扎伤口的郎中,被爬上木墙的山海军贼兵在背后砍了一刀。
脖子都几乎被砍断,脑袋耷拉下去,只连着一层皮。
廷尉军的军医跟着安爷的人去看他们储备的草药,选出来能用的,让人把草药磨成粉用于止血。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能不能跟我一起走?”
澹台压境把安爷拉到一边问了一句。
他往四周看了看,百姓们都在忙活着,有的在帮忙抬运伤员,有的在扑灭残火,有的在清理木墙上的贼兵尸体。
安爷听到这句话后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澹台压境道:“如果你们不走的话,我们一旦离开,山海军的人必会前来报复,到时候乡亲们就真的要遭受劫难了。”
安爷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回答什么,可是他知道这位宁军的将军说得对。
澹台压境继续说道:“我是宁王麾下将军澹台压境,我可以做主,带你们回去之后,在冀州找地方妥善安置,也可以听从你们的意愿,想去什么地方定居就去什么地方定居,宁军会帮你们建新家,宁王会为你们分田地。”
安爷张了张嘴,可还是没有马上答应,他回头看了一眼乡亲们:“容我去和大伙儿商量一下,咱们这地方虽然苦寒,可大伙们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澹台压境点了点头:“我知道,故土难离,安爷你和乡亲们商量一下,我先去帮忙救治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