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春秋嘴角抽了抽,似乎是在忍着笑。
但他又不能在陛下面前笑的放肆,所以忍的辛苦。
“曹度让人按着她在抄写一百遍道德经,写不完就把她头发都剃了。”
惠春秋道:“剩下的那些打手,原地转圈一百圈,转一百圈之后还能走出去的,就放了,走不出去的,也要抄一百遍道德经。”
他看向皇帝:“现在还在抄呢,有人想出头,不过还在观望,没有贸然去招惹。”
皇帝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这个家伙……到底是在装,还是真的不学无术……”
惠春秋道:“那个花魁抄写出来的第一份,曹度派人拿去卖,说是花魁手稿,谁买到手,就可凭借这份手抄道德经,到官驿领取一份独特礼品,限量,只一份。”
皇帝再次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人买吗?”
惠春秋回答道:“有人买,大家都知道曹度出手豪阔,不拿钱当钱,所以有人花二百两银子买到这份手抄道德经,到官驿向曹度索要礼品。”
皇帝看向惠春秋几乎扭曲了的脸,叹了口气后说道:“别憋着了,笑吧……到底怎么了?”
惠春秋忍的受不了,终于还是噗的一声笑出来:“那人到官驿,领了二斤鸡蛋。”
皇帝站在那,先是懵了一下,然后嘴角也开始抽搐起来。
惠春秋是大内侍卫统领,他刚才觉得自己要是笑的放肆,不妥当。
皇帝是皇帝啊,皇帝当然也不能笑的放肆……
惠春秋强忍着继续说道:“还说如果那手稿若是不想要了,曹度可以回收,那买了手稿的人看着鸡蛋,就觉得吃亏了,于是说不想要了,曹度说那可以换个盆。”
皇帝听完后,心都抽抽了一下,他装作平静的摆了摆手:“知道了,你出去吧。”
惠春秋俯身一拜,转身出了御书房,到门口终于憋不住了,躲在柱子后边笑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