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看向李叱说道:“当天夜里,几乎九成兵力调动,廷尉军衙门里留守的人不多。”
“当时负责看押慕风流的人,全都在场没有人私自离开,一队人都严守岗位。”
“他们也都没有注意到谁私自进入刑房,不过若有高手潜入而未能发现,也有可能。”
张汤道:“后来查到,在清晨时候,有一名身穿廷尉军官服的人离开,说是要出城传讯,城门守卫并没有阻拦,那应该就是逃离的慕风流。”
李叱点了点头后说道:“他出城逃离是假象。”
张汤一怔:“他敢不走?”
李叱道:“这样的人,完成这样的计划,可能是他一生之中最好的杰作,他舍不得走,而且也一定还有别的事要做,所以他离开冀州是故意的,他知道必会查到这些,他大概还会回冀州城里来。”
张汤立刻说道:“臣下立刻安排人在冀州城门各处严查。”
李叱道:“他脸上有伤,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抓到的那些人,提审出来多少有用的消息?”
张汤回答道:“查出来的很全面,冀州治下各州县的山河印暗藏之人,都已经记录在案,马上就能动手拿人。”
李叱点头:“拿吧,虽然这是山河印的人故意让我们拿的,暗道钱庄的大部分银子大概都已转移,但……总还是要拿的。”
张汤俯身:“臣下遵命。”
李叱起身,走到窗口看着外边。
这个慕风流,是个真正的对手。
这个计划,也不只是从张汤在芦县被伏击开始的。
也许是在吕无瞒和梅无酒那两个人逃离冀州之后,这计划就在酝酿了。
不能把那么多年的准备交给对手,那就全都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