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尚云在屋子里躺不下去了,让人给他披挂好甲胄,带着亲兵营到了城墙上。
此时此刻的他,不仅仅是因为不想躺着,也是不敢躺着,若让士兵们知道他吐血三次,军心必会受挫。
还没有开战,主帅已经吐血,这仗还怎么打?
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往北看,隐隐约约的,能看到宁军到了。
就在他昏迷的时候,其实斥候已经回报消息,说是在城北发现宁军主力踪迹。
“李叱……”
宇文尚云低低的自言自语了一声。
“为何我在江南的时候,就没有人知道冀州出了这样几个人……”
他问,可是谁能回答。
江南那边,不管是京州还是扬州,这样的地方,多的是名门望族,多的是世家门阀。
这些达官贵人们,他们议论起来的都是江南的事,因为在他们眼中,冀州是荒蛮之地。
就如同在冀州人眼中,塞北是荒蛮之地一样。
那样的荒蛮之地,又能出什么了不起的人?
说起来,他们连李兄虎都看不起,哪怕李兄虎已经打下来整整两州之地,且越州与扬州,皆为大楚富庶之地。
“大将军。”
宇文典到了他身后,压低声音说道:“军中已有流言,我处死了几个传闲话的士兵。”
宇文尚云点了点头:“尤其是看守粮仓的那些士兵,更要交代清楚,不许胡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