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家很清楚大楚已经日暮西山,纵然有新帝杨竞励精图治,纵然有老臣杨迹句披坚执锐,也难以挽回。
所以各大家族都在分派人手,到各处,凡是有可能会问鼎中原之人,他们都会押上一注。
“你就是长孙家派来冀州,要长期留在宁王身边的人?”
沈如盏问的也很直接。
长孙无忧点头:“是。”
沈如盏笑问:“那你可有把握?”
长孙无忧道:“有五成。”
沈如盏微笑道:“五成?那可不算多。”
长孙无忧道:“这五成是看我己身,我还没有见过宁王,所以还只是这保底的五成。”
沈如盏的眼睛微微一亮。
这年轻人身上的自信,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她笑道:“我以为你们这样的人做事,多多少少还是要隐晦些,哪料到你如此直截了当。”
长孙无忧道:“他们可能会隐晦些,我不会,原本可能也会,但昨日恰好遇到了冀州节度使燕大人,让我学到了一件事,做事要追求效用,兜兜转转,隐晦不明,浪费时间。”
沈如盏笑道:“既然你已见过燕大人,为何还要来找我帮忙?”
长孙无忧道:“来之前就是这样定下的。”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有些淡淡无奈地说道:“毕竟准备的是七车药材,而非七车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