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他无人可用,要打兖州又分不出人来守冀州,只好用了一群燕山贼。”
孟可狄点了点头:“没错。”
李叱又道:“那燕山贼的头目,不过是一群鼠目寸光之人,他们只看眼前的小利,为了抢夺钱粮,把冀州城内所有富户豪绅,所有达官贵人,全都抄家……”
说到这之后,李叱看向孟可狄问道:“这些人逃到安阳寻求投靠,我纵然不懂兵法,也一样知道,冀州的虚实,必会被将军你知道。”
孟可狄再次点头:“没错。”
李叱道:“刚才我说到什么了?”
他自问自答道:“人和鱼儿不一样,鱼儿受到了惊吓,用不了多久就忘了。”
“可是人不一样,冀州连年大战,民不聊生,我的沈医堂在这战乱之中求生,经历过什么,只有我自己知道。”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后说道:“我怕了。”
曹猎脸色一变。
李叱坐在那,沉默了片刻后继续说道:“冀州还会有征战,不管我来或是不来,如不出意外,孟将军一定会攻打冀州。”
他看向孟可狄:“孟将军,我说的没错吧。”
孟可狄第三次点头:“没错。”
李叱道:“那些燕山贼虽然鼠目寸光,可是冀州城防坚固,孟将军又不可能久战,我猜测,孟将军的大军征战冀州,最多半年,攻不下冀州便要撤军,罗境不管是兵败还是大胜,半年都会回来。”
孟可狄冷哼一声说道:“世人皆说罗境是北境第一勇将,可在我眼中,不过是一黄口小儿,你的意思是,我怕了罗境所以半年必回?”
李叱摇头道:“将军自然不怕什么罗境,罗境是不是北境无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从兖州回来,兵马长途跋涉,远来劳顿,人马俱疲,不可能是将军对手。”
孟可狄道:“那你为什么要说,我半年一定要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