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唐匹敌压低声音问澹台压境:“你对这个公主殿下了解吗?”
澹台压境摇了摇头道:“不怎么了解,前些年她父亲来过凉州,在这还住了一段时间,与我父亲相谈甚欢,但她没有来,我也是第一次见。”
唐匹敌虽然觉得有些不礼貌,可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她的那个国家,挺偏僻的吧?”
澹台压境:“这个……”
唐匹敌轻轻叹道:“按理说再怎么样也是一位公主殿下,不至于啊……”
澹台压境道:“好像,确实,可能,是有那么一丢丢……见识不够。”
说完自己噗嗤一声就笑了。
李叱和澹台器在旁边聊天,越是深聊,澹台器对这个少年郎越是感到好奇,也越来越敬佩。
这少年的谈吐学识,哪里像是一个草寇出身的人,他俩越是聊的时间久了,澹台器越是有一种自家儿子确实比人家差一些的觉悟。
谈了好一会儿后,他们就回到安排好的住处各自休息。
燕先生和余九龄住一屋,躺在床上,余九龄显然还在美滋滋,小嘴都合不拢。
燕先生看着他这样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你现在责任重大。”
余九龄没明白,于是问了一句:“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燕先生道:“你有必要让那位公主殿下明白,其实你这样的不代表中原男人,最起码别让她觉得,你就是中原男人的典范。”
余九龄道:“我凭什么就不是了。”
燕先生想了想,这话解释起来可能会打击余九龄刚刚才有的自信,于是摇头道:“谦虚,谦虚是美德。”
余九龄心想这话倒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