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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朝宗嗯了一声,走到椅子那边坐下来,取出来个木盒准备吃药,忽然想起来郑恭如还在这,于是装作找别的东西,又把那木盒放下。

“罗耿想让我攻西城和北城。”

虞朝宗道:“虽然我们兵力充足,但现在冀州军已经把六座城门全都堵死,他们出不来,所以我们根本无需在两个方向同时攻打,兵力消耗太大。”

郑恭如道:“罗耿和刘里必是已经商量好的,罗耿撤了出去,交由咱们燕山营和豫州军来打,各打两个方向,同时进攻,兵力消耗之巨,难以想象,而罗耿撤出去,也只是为了保存实力罢了。”

他看了虞朝宗一眼后继续说道:“罗耿和刘里,就是要用攻城来消耗我们的兵力,刘里佯攻,做个样子,让我们主攻,冀州如此坚固,就算打下来,我们也要损失无数士兵。”

虞朝宗欣赏的看了郑恭如一眼,郑恭如所说,正是虞朝宗心中所想。

他也看得出来,罗耿和刘里,只是想利用攻城消耗燕山营和冀州军的兵力。

最好是燕山营和冀州军打个两败俱伤,到时候罗耿和刘里就能轻而易举的收拾残局。

“罗耿和刘里那样自负的人,他们怎么可能会和我说实话,又怎么可能会看得起我。”

虞朝宗叹道:“纵然我有大军十数万,在罗耿和刘里眼里,我始终都是个贼……”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虞朝宗的眼神里有一抹很复杂的东西一闪即逝。

郑恭如恰好看到,他推测了一下,那复杂的东西,其中必然有一种是自卑。

莫说罗耿和刘里那样的人看不起叛军,其实在虞朝宗自己内心之中,他也始终看不起叛军。

虞朝宗虽然不能算是什么名门出身,可是他父亲为一州府治,他从小所受的教导和寻常百姓就不一样。

其父交往,料来也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所以郑恭如在心里冷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