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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州就像是拦在羽亲王大梦路上的一道墙,还是铜墙铁壁,根本就打不下来,也绕不过去。

偏偏是在这时候,羽亲王知道了老皇帝早就已经驾崩的消息,太子杨竞已经也早已即位。

这消息,让羽亲王的怒火已经到了极致,也羞耻到了极致。

“曾凌。”

羽亲王忽然叫了一声。

冀州节度使曾凌连忙出列,俯身道:“王爷,臣下在。”

羽亲王皱眉道:“你不打算解释一下?”

他看向曾凌,声音冰冷地说道:“安阳州的事,我一直没有责怪你,孟可狄是个小人,诡计多端,我只处置了你派去见孟可狄的人,对你,可有过一句责备?”

曾凌沉默片刻,撩袍跪倒。

他低头道:“臣下有罪。”

羽亲王哼了一声,脸色越来越不善。

“只一句有罪?安阳州的事我可以不怪你,是下边的人办事不利,可是都城那边呢?”

他声音骤然尖锐起来。

“都城的事我也都交给你了,杨竞那个黄口小儿已经即位半年有余,为何你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报知!”

曾凌低着头跪在那,脸色变幻不停。

都城的事,明明都是羽亲王亲自把控,安排去都城的碟子,也都是羽亲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