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就要出冀州。”
高希宁低着头说道:“路上小心些,那些人一定有所图谋,我思前想后,大概觉得这事可能和世子杨卓有关。”
李叱一惊,他用了好久都没有想到的事,高希宁好像很轻而易举的就想到了。
“你猜的可能很对。”
李叱道:“我也是才想到的,这件事归根结底不是为了对付我,而是为了对付夏侯,他们要想除掉夏侯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夏侯回北疆的半路上动手。”
他看向高希宁说道:“可是他们不知道夏侯琢什么时候回去,如果真的是世子杨卓,他急于动手,可能是在害怕夏侯不回北疆了,而是留在冀州和他争位置。”
高希宁道:“所以他等不及,他害怕羽亲王把位置真的给了夏侯,所以要除掉夏侯先除掉你,把车马行连根拔掉,夏侯就没有了屏障,而且他可能还会想着,先把夏侯在乎的人一个个都杀掉,最后再杀夏侯,让夏侯去体会悲伤。”
李叱下意识的在高希宁脑袋上揉了一下:“别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你一个小姑娘,想这么多人心阴暗做什么,不好不好。”
高希宁一怔,下意识的抬起头往上看,李叱的手掌还放在她的头顶,她抬着眼睛看到了手掌边缘,他的掌心很暖。
她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抬起手在李叱的脑袋上也揉了揉。
“你把我头发弄乱了。”
她说:“我也把你头发弄乱。”
李叱道:“你多揉一会儿,我就不用洗头了,还会留有香味。”
高希宁脸又红了些,说了一句不要脸,然后走开了,背着手走的,颠儿颠儿的。
李叱心说难道我又失败了?
追求媒婆,原来是如此艰难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