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丢丢嗯了一声。
燕青之沉思片刻,忽然间想起来,那些缉事司的人要带走卢掌柜的时候他曾说过自己是冀州城四页书院的教习,而李丢丢身上还穿着院服……
“不过没关系。”
夏侯琢道:“如果缉事司的人找上来,就说确实是在只饮酒吃了饭,其他事一概不知道,当场被抓住了和后来被找到,不一样。”
他看向李丢丢说道:“你们且在这里休息,我回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处理。”
说完后起身往外走:“叶兄,你暂且留下吧。”
叶杖竹点了点头:“明白。”
夏侯琢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离开了客栈,其实缉事司的那些人未必会把事情变得复杂,他们已经扣留了卢掌柜,会编造出来一个故事,如果他们查到当日在只饮酒里吃饭的人有书院的人有羽亲王府的人,也不愿意麻烦。
没有什么利益可得,反而还要得罪人,缉事司的人又不傻。
可是夏侯琢不放心,这事终究得让有分量的人知道,他没有回家去寻他父亲,而是直接去了节度使大人的府邸。
刘崇信可能会不在乎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但不会轻易去得罪一个手握重兵的节度使,那是封疆大吏一方诸侯,对节度使这样的人,刘崇信拉拢一下比得罪一下要有用的多。
不管怎么说回到了冀州,可是客栈里的几个人心里都不怎么轻松。
余九龄看向李丢丢,沉默片刻后说道:“明日一早我就想离开冀州去都城,我想劝掌柜夫人,看看是不是把都城的宅子卖掉换个地方隐居。”
李丢丢嗯了一声,片刻后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余九龄怔住,连忙说道:“哪有什么对不起。”
李丢丢摇了摇头,眼神里透射出来的是他内心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