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来,都是几个伙计和后厨的师傅们陪着他,大部分人晚上都要回家,好在还有余九龄住在这,他也就没那么孤单。
三杯酒下肚之后,卢瑞明的脸色就变得微微发红。
“什么他娘的只此一家。”
卢瑞明拍着桌子骂了一句。
众人都懵了,心说何来这样一句?
“都说我们只饮酒的烧刀子正宗,滋味纯正,酒香扑鼻,劲道凛冽,可实际上……只是不掺水,其他家里卖的酒,一坛酒要掺一半的水,能有个叉叉滋味。”
余九龄说道:“掌柜的,你这是喝多了吧。”
“多?”
卢瑞明道:“自家的酒还不知道多大劲儿?你太小看我了。”
他看向余九龄笑道:“再年轻十岁的话,我能把你们全都放翻在这……我小时候,我爹教我酿酒,我没事就偷酒喝,搞的我爹以为什么程序错了,产的酒总是比以往少。”
他大声说道:“喝多了酒我就想自己应该是个行侠仗义的大侠客才对,那时候听评书,能喝酒的都是大侠客。”
他的语气骤然一转,多了几分悲伤。
“那时候还没有贼寇,百姓们的日子还过得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朝廷就一个劲儿的加赋再加赋,加到百姓们都没有饭吃……”
余九龄道:“掌柜的,你真的是喝多了。”
“我没有!”
卢瑞明道:“我的酒量我自己清楚……我说的对不对你们也都清楚,朝廷的钱都去哪儿了?为什么要一个劲儿的掏百姓兜里的钱?”
燕青之道:“卢掌柜,你少喝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