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数术?为何?”
“哎,还不是我没啥学数的天赋,虽请了账房,但家里总的有个懂数术的不是?我那孩儿又愚笨,学数术还不如我,只能靠我婆姨了。
其实不仅仅是我,现在只要有时间的,谁不来夜校读书?否则到了白天,你和别人谈天都听不懂别人在说什么。
你看着吧,明日谁要是随地吐痰,一定会被人笑没来听课,说不定还会被人骂呢!”
“原来如此,不过你既是商贾,白天恐怕得起早吧,上夜校就不怕耽误生意?”
“有伙计呢,怕什么,再说了,我要进商会还得考试,不到夜校读点书,我还怕考不过呢!”
“商会?那是何物?”
“你……不是河北人吧?”
“哦,老夫弘农人。”
“我说呢,原来是弘农来的,怪不得和土包……咳咳……我是说和你说说也无妨,这商会啊,就是商贾组成的一个协会,所有的商会成员可以在商会中互通有无,商议一些问题。
比如说吧,我是做布匹生意的,但这布匹生意不是我一个人在做啊,做的人多了,如果我们之间不沟通,那你为了生意好降价,我也降价,最后大家都赚不到钱。”
“那……如果你们都商议一起涨价,百姓岂不是要受苦了?”杨彪问道。
“谁敢啊!有商监局呢!如果我们一起涨价,就是囤积居奇,要是有合适的理由还好,如果没有,那罚款事小,严重的还要砍头的!”
说着,年掌柜以手化刀,对着自己的脖子做了个咔嚓的动作。
原来不是不行……而是不敢啊……
杨彪突然想到了什么,但那念头一闪而逝,再也捕捉不到了。
“因此大家要商量一个既不会被处罚,大家又有赚头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