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世道有多难,总是有人能醉生梦死。
宋哲二人虽然还做不到醉生梦死,但买点劣酒喝还是可以的。
“说起来……马侍中这几日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酒过三巡,宋哲开始旁敲侧击起来。
“异常?”马水想了想,点头道“这几日倒的确常有外人来访。”
说完,马水看向宋哲道“宋大哥问这个作甚?”
“哎,还能作甚,不过是担心自己命不久矣罢了。”
马水一愣,然后追问道“兄长可是有疾?”
“无疾无病,只是……你可知你我二人都将命不久矣?”
“什么?”
“罢了,都是兄弟义气,死便死了,喝酒喝酒!”
马水见宋哲这样子,感觉不像有假,继续追问道“哎呀!兄长快说!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即使要死,也要死个明白才是。”
宋哲看了看左右,低声说道“我兄种邵,素有为父报仇之心,日夜磨剑,唯恐不快,又时常和你家主人相会,想来是有谋划,所谋何事?不过效仿温侯,刺董牛二人罢了。
此事如成,自然是好,如不成,你我必将被二人牵连而死。
你我乃他二人的兄弟家奴,又不能出首,除了坐以待毙,还能如何?”
马水听得瞠目结舌,背上全是冷汗,他侍奉马宇一路从洛阳到长安,那是知道董军有多狠的,别说杀不了,就算杀了,没了董牛二人,难道李傕、郭汜就不是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