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有一件事情张维贤很清楚,那就是该出头的时候一定要出头,不该出头的时候一定不要出头。
他现在的情况就是不该出头,安安稳稳的过接下来的日子才是关键。
毕竟他前一段时间筹备参谋处,现在又做了参谋大臣,这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
在这个时候自然应该戒骄戒躁,不能够过于张扬跋扈。而施恩这种事情,尤其不能够做。
收买人心,你想做什么?
尤其是陛下想要敲打的人,你去施恩,是不是不想过了?
在张维贤看来,当今陛下可不是一个心眼大的人。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得罪了当今陛下,那才真的叫得不偿失。
定国公也是一个蠢货,这个时候跑到自己家里赖着也不走,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张之极笑了笑说道:“这人都已经到了,想要赶走是不可能了。即便是父亲不见,外面的人也不会说父亲真的没见,反而会说父亲故弄玄虚,更会说父亲暗渡陈仓,图谋不轨。”
“所以儿子觉得,既然人都已经来了,那就索性见一见,不但要见,还要大张旗鼓的见,要问心无愧的见,要让所有人都看到的见。”
“至于要不要给他出主意,那就是父亲自己的事情了。何况尽忠朝廷、为陛下做事,想来定国公心里面也是有想法的。”
转头看了一眼儿子,张维贤看着他苍白的脸,脸上闪过一抹心疼,随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少年多智,累心累身。你身子不好,多半都是因为这个。我早就和你说了,不要总想这些。”
张之极也不以为意,父亲这话都已经说了很多年了。
他抬起头看着父亲说道:“那这个定国公您见还是不见?”
“你都这么说了,能不见吗?”张维贤没好气地说道:“你让人去招呼一声,把他给带过来吧!”
“好。”张之极点了点头,转身向外面走了出去。
时间不长,张之极就从外面带进来了一个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