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韩爌应该怎么办?”张余目光扫过兄弟二人。
这一次他没有再继续说,而是选择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等着兄弟二人反应。
宋应星在这个时候抬起了头,缓缓地说道:“他也要做点什么?”
“他当然要做点什么,不然等着就是等死。”张余笑着说道:“从现在朝廷的局势来看,韩爌需要重新选择一个学派,不然的话他就是死路一条。”
“如果他继续抱着理学的大腿不放,那么很可能他就完蛋了。毕竟理学以孟子的学说为主,这一点无论他们承不承认都是如此。而荀子与孟子的学说正好相反,如果一旦朝廷用了荀子,理学将会大大的被削弱。”
“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朝廷之上可能就只会留一个孙承宗。在这样的情况下,韩爌就没有机会了,所以他需要寻找新的学派,寻找新的人来支持他。这可能就是他们邀请我们的原因。”
说完这句话之后,张余坐在了椅子上,目光咄咄的看着宋应升兄弟二人,沉声说道:“所以我说这是一个机会,对我们来说最好的机会。韩爌需要我们的支持,我们又何尝不需要他的支持?”
“现在朝堂上有心学的徐光启,有荀子的黄克缵,他韩爌的选择并不多,而我们关学可能就非常适合他,毕竟我们离理学和心学都很远。
虽然我们的学派比较小,但是我们也是有一些人的。只要把我们归到他的门下,他就会得到我们的支持,同时我们也会得到他的支持,这是合则两利的事情,对于我们来说,可能利益更多一些。”
“因为朝堂上有心学和荀子,我们想要有一番作为就更难了。如果没有人支持,那我们很难出头。在这样的情况下,韩爌无疑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张余说完这句话之后,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成与不成,就在此一搏!”
宋应星和宋应升兄弟对视一下,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敢置信,但是他们却是相信张余说的。
在他们三个之中,宋应升老成持重;宋应星则是知识广博,无论对什么东西都有所涉猎;至于张余,这个人沉稳不如宋应升,广博不如宋应星,但是他却极其擅长谋算,对人心的把握尤其深刻。
所以在这三个人的小团体之中,张余一直都是充当智囊的角色。之前三个人在一起这么久,张余已经无数次的证明了他的实力。所以宋家兄弟两人对张余的话根本就不怀疑。
那么现在问题就来了,自己两个人要怎么办,这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张余看着沉默中的兄弟二人,缓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