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之后,骆思恭在前面引路,两个人一起走进了后堂,分宾主落座,茶水也端了上来。
将屋子里面的人全部都打发走之后,骆思恭这才舒了一口气,说道:“陈公公,你可算是来了。这几天我的心里面可是没底的很,见到陈公公之后就踏实了不少。”
“骆大人,这事情没牵扯到你,你慌什么?咱们都是给陛下当差,只要把差事办好,心里就不用慌。”陈洪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公公说笑了。”骆思恭苦笑着说道:“事情的确是和锦衣卫没关系,可是那个邹元标却死在了锦衣卫的诏狱里。现在外面对下官的猜测非常多,下官这心里怎么能不慌?”
“那件案子已经过去了,罪过不是给了魏公公吗?他也受了责罚了。”陈洪面无表情地说道:“之前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怎么怪也怪不到你身上来。倒是眼下的这件事情,锦衣卫上下必须要用心,你们要查出一点东西来。”
“公公,该如何做还请公公示下。”骆思恭连忙说道,同时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这事情还是要问咱家吗?审问人查案子这不是你们锦衣卫的强项吗?何时需要问咱家了?你们锦衣卫可是比魏忠贤强,魏忠贤那边邹元标死了,他想做什么都没办法。可是你们锦衣卫这边诏狱关押着的人不都还活着吗?”
“那就该怎么审就怎么审,该怎么就问就怎么问,这有什么难的?”
虽然陈洪说的隐晦,但是骆思恭也听明白了,这是让自己该怎么查就怎么查,直接从案子里的那些人下手。
比如李可灼,是他给先帝进献的红丸,这个人自然就要好好的查一查。
除了他之外,这些案子的另外一个关键人物方从哲也在京师,人都到了京师,自己去问一问有什么关系?
所以只要把声势弄起来,其他的事情就好办很多。骆思恭心里边也就明白了,于是便点了点头说道:“公公放心,下官知道怎么做了。”
陈洪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这件事情咱家相信你能办好,咱家来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情。”
“公公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骆思恭连忙说道。
“这件事情也不是我的私事,而是另外一件事情。你去找到那个陈可道,让他去联系他能联系到的人,凡是和他同一学派的,全都弄到京师来。”
“另外去查一查心学,看看朝中的官员有多少人是心学出身,标注好他们是哪一个派别出来的。这件事情非常重要,这是陛下私下里亲自交代的,一定要悄悄的做,不能够大张旗鼓,你明白吗?”
“公公放心,下官明白。”骆思恭连忙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