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诋毁别人永远比证明自己更优秀简单,这也是后世所谓的民主选举常用的套路。所以选出来的人比的不是谁更好,而是谁没那么烂。
魏忠贤对于这一点领悟很深,他知道让皇爷将案子留在东厂证明自己能审理的多好没用。
最有用的办法就是证明对方有多坏、有多烂。而他今天来就是干这个的。
“皇爷,东厂密奏。”魏忠贤连忙将一份奏本拿了出来,恭敬的呈了上去。
朱由校这才抬起了头,拿过陈洪转呈上来的密奏,翻开看了一眼。
看过之后,朱由校奇怪地看了一眼魏忠贤,随后又很诧异。这份密奏上的东西不多,只是记录了两个人的对话,一个是自己刚刚任命的审案钦差杨涟,另外一个则是都察院左都御史邹元标。
这两位东林党人士的对话,在这密奏上记录得非常详细,杨涟如何说,邹元标如何说。在密奏的后面,邹元标给出了案子的判决结果。
看到这里,朱由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果然是东林党的君子,这话说得还真的是持正。李如祯论死,冯三元、魏应嘉、张修德等几个人罢官,后面居然连一个永不叙用都没有。这就是回去避避风头,说不定哪一天就起复了。
这密奏看得朱由校心里面也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滋味。
证实了之后的失望?亦或者是松了一口气?看见人家给的理由,对付权阉,大局为重,不拘小节,全都是正人君子所为。
可是事实上呢?
一个边将勾结朝中大臣构陷守边大臣的案子就这么被压下去了,处理的也不过是一个李如祯罢了。
冯三元、魏应嘉、张修德等几个人,基本上就是回家眯一阵,说不定还有人去送,再来一句“此行十分光耀”。
“还真是为国为民东林党啊!”朱由校笑着感慨了一句。
看了一眼垂手站在一边的魏忠贤,朱由校笑了,随后说道:“行了,事情朕知道了,先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