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韩爌,刘一燝顿时就笑了,挥手打断了他问道:“那韩公以为当如何啊?”
没等韩爌说话,刘一燝起身将门关好,才缓缓地坐回来继续说道:“此事毕竟是陛下旨意,怕是不好转圜。”
什么叫不好转圜,刘一璟这话算是客气的,其实就是告诉韩爌,这可是陛下的圣旨,你如果要反对,那你也应该去找陛下。你找我有什么用,难道让我抗旨不尊?我可以没有这个本事为你转圜。
略微沉吟了一下,韩爌答应了一声:“那我去见陛下,面陈利害!”说罢,他微微挺了挺背,转身打开门大步走出了内阁的值班房。
看着韩爌的背影渐行渐远,刘一璟坐在椅子上,捋着有些花白的胡子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乾清宫的暖阁里,朱由校斜靠在卧榻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面则是在想着辽东的事情。
也不知道现在调熊廷弼过去还来不来得及,别等他到了辽东,整个辽东已经败了。
一旦丢掉了辽阳和沈阳,那么整个辽东就危险了,后金也就彻底有了立国之基啊!
“皇爷,内阁大学士韩爌求见!”陈洪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道。
韩爌来了,朱由校倒也不意外,他就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顺利,坐起身子,朱由校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韩爌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给皇帝行礼。
朱由校则是一摆手道:“爱卿免礼吧!爱卿求见朕,所谓何事啊?”
“回陛下,臣是为了辽东经略袁应泰来的,据臣所知,袁应泰在辽阳、沈阳一带,宽仁爱民,在军中声望极高。不知陛下……”韩爌混迹官场几十年,自然也学会了说话说半截。
他是来打探皇帝想法的,自然要话说半截。
朱由校淡淡地看了一眼韩爌,轻轻的一笑,不置可否:“那爱卿以为如何啊?”
事实上朱由校对韩爌的感官还不错,虽然这个人是东林党的元老,但是做事情还是有底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