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魏忠贤要乞休?”

“嗯。”朱由校冷笑,“魏忠贤是第一个看清朕在装病的人,可是他手下的那些阉党们不懂。”

“他这是在以退为进,与朕表忠心。”

“不过朕不明白,满朝文武,六部九卿的肱骨之臣们,在朕病倒的时候,有几个能站出来稳定朝局的?”

“张维贤,朕赖以信任的堂堂勋贵之首,朕当年清算了江南勋贵,扶他成为南北勋贵之首,这次他干了什么?”

“装傻充愣,一声不吭!”

看着义愤填膺,一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天启皇帝,张嫣悄悄坐在了他的脚边,用手轻轻揉捏着。

虽然没有说话,但还是让朱由校体会到了些许久违的温情。

“内阁首辅魏广微,以前对付东林的时候还算好用,可这回是怎么了,年纪大了,也开始胆小怕事了?”

“珠儿,你说说,就像这样的人,朕怎么能放心把燃儿交给他们?”朱由校说着,将手里的书狠狠扔到地上。

在这一刻,他总算是下定决心,要将朝局重新洗牌。

“传朕的旨意下去,魏忠贤劳苦功高、勤勉任事,兹册封为郑国公,准其告老还乡。”

张嫣听着这番话,也是觉得有些吃惊。

这魏忠贤自万历年至今,稳立朝局二十载,全离不开这位皇帝在幕后的信任,这一次本也就是以退为进,皇帝难道真的要让他告老吗。

女官得了旨意离开,张嫣方才问道:“爷,您……真的要让魏忠贤告老还乡吗?”

朱由校点头,说道:“现在的朝局,已经不需要魏忠贤替朕挡什么了,这些年他做的恶不少,可功劳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