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为了讨好魏忠贤,海内各地的文武官员都在想尽办法献媚,搞得天下是鸡犬不宁。

朱由校冷哼一声,转身便走,留下议论声逐渐加大的京城百姓。

回到宫中,朱由校少见的发了脾气。

一名小阉端着茶过来,朱由校见了,却是一把将其扫落在地,“许显纯呢,叫他过来!”

宫娥们慌忙收拾残局,小阉也不敢怠慢,连忙转身跑出去。

许显纯正坐在北镇抚司的大堂上,原本属于北镇抚司千户张立的位子上,他将双腿搭在桌案上,满脸戏谑。

“张千户,我要你查到底有多少人给魏忠贤修建生祠,查得如何了?”

张千户却是畏畏缩缩,“回、回禀掌使,这……这事实在不好办,各地都是魏氏的朋党,我们无从下手啊!”

“嗯?”许显纯眼神一紧,当即将桌案踹翻在地,上摆着的文书也散落一地,“这么简单的事,你都办不好,你还在北镇抚司干什么?”

“莫不是,连你也是阉党的人?”

许显纯冷冷一笑,那眼神中传出的阴鸷杀意,令张立不寒而栗,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的两名校尉,更是使他濒临绝望。

“这千户,你先不用干了,等本使禀明陛下,再做定夺!”

张立一愣,看见周围田尔耕、杨寰令两名千户满脸噙着那幸灾乐祸的笑容,顿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待张立离开,许显纯冷冷道:“魏阉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杨寰和田尔耕毕竟也是获赐飞鱼服、绣春刀殊荣的能耐人,也都瞧得出来,现在的魏党,已经是濒临灭亡的边缘。

至于这一切的开端,还是要从当今皇帝册封魏忠贤为宁国公一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