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围人全部离开后,魏忠贤脑子“嗡”的一声,险些摔倒在地,幸好有眼疾手快的厂役上前将他扶住。
“滚——!”
魏忠贤却并不领情,一把将这厂役推开。
厂役也被吓得连忙后退几步,个个都是屏息凝神、面面相觑。
傅应星很快从其他人那儿得到消息赶来,厂役们见了他,可算是有了主心骨,赶紧都围拢过去。
“傅爷,厂公今天不太对劲。”
“是啊,我也寻思呢,陛下降旨册封国公,高兴还来不及的事,厂公为何却会如此震怒。”
听几名厂役说着,傅应星却是有些明白了,他道:“我差不多知道现在的情况了,你们退下,我去。”
颓坐在地下的魏忠贤感受到有人搀扶,正要怒喝,转头一看却见到是自己外甥,只好长叹了一声。
“魏党算是完了,完了……”
“舅父,陛下册封国公,这是我魏氏一门的大喜事,忧从何来啊?”傅应星将他扶起坐好,斟上了一盏茶。
魏忠贤叹口气,将圣旨交给他,说道:“你看看,你能看出些什么?”
傅应星拿来圣旨,通读即便,也没发现有什么端倪之处,不一会儿,却是忽然间说道:
“诏曰?陛下用的是诏曰?”
这一下,傅应星也觉得的确有问题了。
历来大明天子册封有功之臣,大抵用的都是敕曰或制曰,用于告诉被加官晋爵的文武官员要不骄不躁,控制情绪。
这次讨灭建州,熊廷弼和朱燮元用的是诏曰,这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