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抚顺有失,本督拼着再越权一回,也要先斩了他!”

“是!”一名督标营兵士闻言立即抱拳,随后驰骋在平野上远去,留下一缕马蹄经过的尘烟。

随后,熊廷弼召集边军众将,开始以萨尔浒为沙盘,划定战策。

曹文昭等人都很肃穆,这场决战来得太过突然,若是建奴不回军,直插辽沈,或是只回军一部分,余下的继续攻打,事情可就不那么好看了。

自古以来,将帅最恨监军掣肘,于本朝虽早罢撤了监军,却还有文官,一旦战事累及辽沈,压力就全顶到天启皇帝那了。

若是皇帝顶不住群臣声讨的压力,之后大军易帅,临阵改策,这都是常有的事。

……

“什么狗屁督师!”

“就是,他熊廷弼于本朝御辽五载,每年耗费粮饷以千万计,就拿这么一个结果交给朝廷?”

“说是东征讨伐建奴,四十万大军却连连败退,现在连自己的老家辽阳都快丢了,他这是做的什么督师!”

事情正如边军诸将担忧的那样,前线战事一日数变,朝堂之内,却是吵闹得不可开交。

前期传来的消息,并不是意料之中的势如破竹,却是蒲河、清河、威宁接连失陷。

尤其是皇太极已经亲领八旗主力抵达抚顺城下,太原总兵高业不断告急的消息,更是引燃朝堂的一根导火索。

“陛下呢?”

“陛下怎么还没来?”

“朝中出了如此大事,陛下若再不绝断,岂不要再出一回萨尔浒之祸!”一名御史怒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