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士晋派你来威胁我的?”

那文人眼珠一转,立刻喊道:“刘爷,您可冤屈我了!您若是入伙,我们会将俞资皂每日的出行线路交给您。”

“福建水师总有不在他身边的时候,总有机会能做了他。”

“俞资皂死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刘香冷笑,他不信何士晋能这么好心,就是单纯为了帮自己对付郑芝龙。

文人说道:“刘爷既有此问,我们便也实话实说了!”

“大家都有私心,俞资皂一死,起码短时间内,福建水师群龙无首,福建的沿海海防必定大为削弱。”

“我们会拉郑芝龙入伙,只要郑家反对这次卫所改制,必为朝廷所不容,到时你们便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刘香眼珠乱转,似乎在仔细考虑,过了一会儿,他又道:“那你们如何能确定郑芝龙会反对这次卫所改制?”

文人笑道:“这事就不用刘爷您操心了,当今皇帝以俞资皂统领福建水师,为的可不是你们。”

“以你的意思,皇帝是在用俞资皂弹压郑家?”刘香说到这里,恍然大悟,哈哈大笑。

“郑一官啊郑一官,你也有今天!”

随后,他说道:“这样看来,俞资皂这次是必死无疑了,郑芝龙也不会多说什么,你们也以此去招揽郑家。”

“但是这些银子……”

文人连忙说道:“刘爷放心,这十万两只是咱总督的一点心意,只要事成,另有厚金相送!”

刘香哈哈大笑,说道:

“既然如此,你且回去回复何总督,就说这事咱们接了,但要是他敢耍我,你们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