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士子被扔出去,下头更是一片的嘘声。
一名身着白色缎衣的富家公子起身,手握一把价值不菲的折扇,施施然向台上作了一揖,说道:
“聪儿姑娘,唱一曲宋时南渡记如何?”
言罢,他微微挥手,立时便有家仆上前,将几块银锭扔到了老板娘的怀里,后者满脸堆起笑,连忙招呼:
“聪儿,就唱这一曲南渡记吧!”
林聪儿妙目流转,再度吟唱,而那点曲的公子哥也将折扇往手心一打,坐在了距台上最近的位子。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林聪儿,后者却好似根本没有看见似的,完全沉醉在自己的曲目世界。
宽敞的大堂里,充斥着酒香和熏炉飘出的檀香气息。
几十个人或坐或立,三五成群,围着十几张大理石的紫檀雕花圆桌,大说大笑。
二楼东西两侧,用几套相同的紫檀雕花木桌、台几和太师椅,隔出几个小间,面相正厅。
厅中之人,非富即贵,只需稍稍低眉,便能见到台上的风景。
不得不说,此女声音婉转悠长,甚为好听,朱由校舒服地向太师椅上一靠,看向身旁两人。
云五色正打趣道:“要不咱们也点上一曲?这等妙人为你我二人开口献唱,亦不失一番美事!”
“不必不必!”熊汝霖连连摆手,“你还不知我?我最爱独坐独酌,听众人言,观众人事,细细品味,乐无穷也!”
云五色哈哈大笑,并未作答。
序曲唱罢,酒过三巡,楼内鼓乐齐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