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宗建,还有日前在朝会上犯颜批鳞的大理寺卿惠世扬,都是东林党余孽。

只不过这些人隐藏较深,抓不出什么把柄,何况占据的也都不是主要职位,大部分的影响力都不大。

近些年厂卫也抓人过多,很少再兴起大狱,这才将他们给留了下来。

“臣福建道御史周宗建劾辽东经略熊廷弼无谋者八,欺君者三。

其入朝期月以来,满无定策,仍在北四道徘徊不前,致朝鲜宗藩沦丧,君臣身死,若不罢之,则朝野之心难安!”

朱由校的脸色僵了下去,道:

“扔了这份,继续念!”

下一本,王朝辅拿起,仍旧面色一动,低声念道:“臣给事中姚崇闻、御史冯可亮,联劾辽东经略熊廷弼十二条大罪……”

“臣湖广道御史李甲实,劾辽东经略熊廷弼欺君罔上,贪赃补发,侵吞军饷,在朝鲜境内倚靠主帅权利,胡作非为!”

朱由校一愣,问道:

“你拿来,这个李甲实说什么?”

王朝辅颤颤巍巍将奏本奉了上去,朱由校翻看半晌,猛然间掷在了地上,冷笑道:

“这帮人,往常辽东多灾多难,没见他们跳出来,现在朝鲜眼看着大捷还朝了,一个个全都眼红妒忌,要把熊廷弼拉下马。”

“拉下马做什么,他们真当朕不知道吗?他们是要把辽东经略换成自己的人,吃这块肥肉!”

言罢,朱由校靠在御座上,淡淡道:

“你给朕再念一遍。”

皇帝这副样子,连王朝辅也有些怕了,诺诺说道:“弹劾熊廷弼无谋者八,欺君者三,作威作福、满无定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