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说,大爷我让你今后想死都难!与陛下作对,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狗东西!”

说着,他的眼神之中渐渐染上一层狠色。

陈宪直听得心里打突突,但又不得不跟他双目对视,眼珠在眼眶内四处乱撞,胆虚不已。

见他仍旧不打算说话,旗尉却毫无恼羞成怒的样子,起身从身后的另外两名番子笑道:

“好,看来刑具没有白带,好好儿招呼吧?”

闻言,一名番子踏着脚靴近前,狞笑着从兜里取出一小根特制的竹签,按住陈宪的手,对准了他的指甲缝,一点点的插了进去。

十指连心,这种疼痛绝非一般常人所能忍受,那些叫唤在外的东林清流们,多半都挨不过这一招。

何况,这番子是个成手,竹签插进去的速度极慢。

起先还没到肉的时候,陈宪便是虚汗不断,呼吸加速,心中愈发恐惧,后来到了肉里,疼痛更是持续不断,令他不住的大喊起来。

“我说!”

“我全都说!”

一听这话,番子立即住了手,起身笑道:“还以为是个什么硬骨头,这刑具才上了一样儿啊!”

另一个番子也笑道:“这可是我们今年见过嘴皮子最软的了,刑部的弟兄们,你们的刑具该更新换代了啊!”

旗尉再次上前,与他四目相对,冷冷道:“王恭厂火灾,是不是你在火药库引燃的?”

陈宪咬牙道:“不是我,是……是金国的细作……”

闻言,李养正神色顿时一变,但是没有插嘴,他知道,刑讯逼供这种事,还是要交给更专业的。

旗尉眯起眼睛,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