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能在一天之内查到重要线索,这已经令他们十分意外,这是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由不得五位巡城御史不在乎。

这个叫王宪的人,便是重中之重!

看着兵马司的差役们纷纷离去,魏希孟也转身笑道:

“我们东厂还另有隐情要查,既然刑部的事已了了,我们东厂也还有要务在身,不便久留了。”

文官与番子,平日里本就是水火不容,这次因为王恭厂的事,才是临时合作,很快又要分开。

李养正拱手道:“感谢魏档头的大仁大义!”

魏希孟闻言这才转身,冷冷道:“我们可没有什么仁义,李部堂休要拿这些自欺欺人的话来赞扬我们了。”

“我魏希孟,是魏氏门人,名声可不怎么好听!部堂这些这话若是叫旁人听了,只怕名声也要毁了!”

“告辞了!”

李养正张了张嘴,没再能说出话来,薛凤翔也是,他叹道:“唉!看来我真要尽早退位让贤了。”

“这京师的水之深,再待上几年,怕连我也难以自保了。”

言罢,他朝李养正揖身后离开。

阳武候薛廉倒也没什么急事,站在一旁冷哼一声道:“这东厂的番子还真是不近人情,你夸他,他倒不乐意了。”

李养正显得心平气和,说道:

“他们也有苦衷,如此大的案子,就连我也只能发现这些蛛丝马迹,如要彻查,难于登天。”

“东厂之所以将证据交给我刑部,不是看我李养正的薄面,还是为了大明,为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