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尔李氏这帮旧将,整日间飞扬跋扈、倚功自傲、目中无人,不生出乱子本督就已经谢天谢地!”
“李如桢,本督倒要问问你了,你是哪来的脸,竟敢在我熊廷弼的面前,说出这番话来?”
自从辽东巡抚被天启皇帝罢撤,辽东经略熊廷弼和辽东总兵李如桢便火药味甚浓,可是还从未到如今这个地步。
眼下他们两人都是紧紧盯着对方,似乎随时都能大打出手。
众人见状,连忙充当和事佬。
“算了算了!”
“这个时候,咱们可不能自己出乱子啊!”
“台台、李总兵,万望顾全大局……”
毕竟眼下建奴大局来犯,可不是这两位闹别扭的时候,无论熊廷弼手中辽军,还是李如桢的李家军,都是朝廷倚重镇守辽东的主力。
这个时候内斗起来,辽东的大好局面,也就都前功尽弃了。
熊廷弼脾气火暴,但是明白这个道理,顾全大局,再度瞥了一眼,便就转身走了回去。
毕竟,大甸堡守将丁碧千罪万错,如今也已经身死城中,还继续纠结治罪,没什么意义。
李如桢也冷哼一声,气鼓鼓的坐下。
熊廷弼站在将案上,身后挂着尚方宝剑,环视诸将道:“如今建奴来犯,漠北蒙古也都兴兵南下,直逼边关。”
“宽甸六堡兵力不足,需得出兵,援救曹文昭。”
说着,他望向一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