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闻言一惊,连忙转身:“你疯了,你要是死了,我们的儿女怎么办?”

女人看着一脸懵懂的儿女,叹道:“生在这个世道,是他们不幸,没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好一对儿苦命的鸳鸯,感人肺腑,真的是感人肺腑……”张孝拍了拍手,起身抽出单刀,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佛送到西,送你们全家上路?”

张孝紧紧握着自己妻子的手,咬牙切齿道:“那我更要感谢赵档头的恩情了!”

“不用谢,应该的,助人为乐,一向都是东厂的行事风格。”赵安尽管心中不忍,面色上却看不出丝毫。

甚至于,杀人时手上也没有半点的犹豫。

或许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隐藏在心底的这份柔软吧。

……

苏州的事,在地方上引起了不小的波动。

但是,在朱由校这深宫之中,也就是近几日来来去去的几份奏疏罢了。

接到奏疏,朱由校甚至连看的心思都没有。

因为眼下有一件更大的事,自己儿子病了。

皇长子朱慈燃前几日还好端端的,今天起来却是染上了风寒。

风寒这种病,用现代的说法就是感冒,在现代是个小病,人人都会得,一般吃两片药,过几天就好了。

这时候的人,和后世对疾病的认知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