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奴婢有要事禀报。”

“什么事?”

“是苏州东厂旗尉被打死的事,那周顺昌抗拒缴税,鼓动百姓,心思可谓坏到了极点。”

魏忠贤嘿嘿说着,见皇帝的面色依旧,心里已经猜到个大概,壮着胆子走到御座后,开始给皇帝捏肩、捶背。

“爷,这回是东厂出的事,要不还是交给奴婢处置?”

朱由校这才侧目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了回去,边看奏疏一边问:“怎么你突然对这事上心了?”

“苏州的事还是交给北镇抚司的杨寰吧,你们东厂就全力去查白莲教。”

皇帝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就算是有些心思的人,这种时候也该退回去了。

可魏忠贤是谁?

当今天下,论猜测天启帝心思的人,他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他几乎能确信,皇帝绝对是玩的一手欲擒故纵。

无论什么事,都要以让皇帝高兴为主,绝对不能让他心里有坎儿,一直在心里憋着。

现在可能没事,将来问题就大了。

他锤了一会儿背,笑道:

“陛下天纵英明,杨千户是镇抚司四大千户之一,能力自然踏实,可是这事儿……毕竟是东厂出的乱子。”

“陛下让李实到苏州去办织造局,皇商会也设在苏州,从此以后,这苏州的乱子就没断过……”

“究其原因哪,还是挡了一些人的财路,贼徒周顺昌,就是周起元的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