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苏州二十两那事儿,也就只有东厂干得出来,魏忠贤哪魏忠贤,你这是管得住自己,管不住下边啊。

皇帝这句话一出来,魏忠贤立马听明白,这是要他自己适可而止,差不多就得了。

反正是给皇帝捞钱,魏忠贤当然没什么话好说,躬身笑道:

“爷说的在理,本朝第一回追赃,是要依照万历皇爷爷的成法,老奴这就就吩咐下去。”

朱由校“嗯”了一声,转头道:

“不久前北镇抚司大动干戈,查抄了骆家,骆思恭祖父嘉靖、万历二朝于国朝有功,朕希望你能给个说法。”

许显纯最近一直在搜集骆家的罪证,到今日,虽然还没准备完全,却也能说出个所以然。

他揖身道:

“回陛下,臣到张家口督办司,将该处督办司的涉案人员整顿一番,协助范家替死的,正是骆家的骆养性。”

“有证据吗?”朱由校侧目问道。

许显纯忙呈上一份奏疏,道:“这是北镇抚司查到的罪证,请陛下御览!”

朱由校接来翻看,许显纯继续下面毕恭毕敬地说道:

“臣查到,天启三年的东林科举案,骆家也曾参与考题泄露……当年中举的举人骆成敬就是骆思恭的四儿子,骆养性的弟弟。”

“继续说。”朱由校继续翻看着奏疏,神色缓和了一些,但语气还是显得凝重。

许显纯擦擦汗,更加小心地说道:

“除此以外,此回范家替死案的操纵人,张家口督办司千户便是骆养性的朋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