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温体仁自己不在山东办砸这最后一趟差,山东饥荒平定以后,入阁辅政,便是水到渠成的事。
至于山东巡抚王惟俭,皇帝忽然问起,想必也是跟前几日忽然呈进来的奏疏有关。
想着,魏忠贤回道:
“爷心中早有计较,何必要问奴婢呢?”
朱由校侧目看他一眼,笑道:
“常人都说你是朕肚中的蛔虫,朕觉得传闻这次不假,那你倒是说说,朕计较什么了?”
这一问,如实回答,还是模棱两可,只一瞬间,魏忠贤心中便有了答案,他道:
“据奴婢了解,王惟俭虽旧为东林,可是能力还算不错,其门生故吏在士林众多,如能拉拢他为爷效力,助益不小。”
“你真是这么想的?”朱由校确认道。
魏忠贤连忙跪下来,道:
“陛下在上,奴婢如有虚言,不得好死!”
“你起来。”朱由校望着神情忽然激动起来的魏忠贤,面色却有如古井无波,淡淡说道:
“王惟俭的事,朕心中有数。”
“陕西那边,怎么样了?”
魏忠贤起身说道:“回陛下,番子们回报,说是最近几月,在大同、宣府边境截获了不少填满大量现银、绸缎等资财的马车。”
“想是晋商们怕了,开始向南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