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面色不动,抬手道:

“起来说吧。”

阴应全望了一眼朱由校身旁的魏忠贤,暗暗点头,道:

“陛下,天启四年,北镇抚司查办张家口范家于战时向鞑虏输送粮草、马匹、铁器,本已结案。”

“可臣昨日在京师桂春坊,竟见到范家之子范永斗,事发突然,未能了解更多,特请详查!”

这话一出,激起了千层浪。

群臣在乾清宫议论起来,魏忠贤向下打了几个颜色,随即,更多的魏党官员纷纷出列。

“陛下,臣早听闻范永斗曾于杭州出现!”

“臣在苏州的一个侄子也说在去年八月见过范永斗,我那侄子本本分分,憨厚老实,说话不会作假!”

随着越来越多的魏党官员附和,似乎范永斗还没死的消息已成事实。

刑部尚书李养正从未听说过这种事,范永斗不是早就被杀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么多地方?

一个阴应全,可以说他是信口开河,可如此多的朝廷大员众口一词,这事情就是另有隐情了。

无论如何,身为刑部尚书,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

与其等着众人问过来,倒不如自己先站出去,想到这里,李养正仓皇出列,跪道:

“陛下,臣实不知情!”

“此案当日移交北镇抚司,三法司全然未管,范永斗若真未死,定有隐情,臣惶恐,一定尽快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