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这下脸上也挂不住了,站定了一会儿,倒也不敢对张世泽说不出什么狠话,只是忽然一屁股坐在张世泽和众兵马司差役面前,哭爹喊娘起来:
“你说说你,唱什么禁曲呀!”
“这下好了,老娘把你从小养到大,教你琴棋书画,枉花了这么些银子,本想着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全打水漂了!”
“可怜我哟,可怜我哟——”
朱由校这时刚走到二楼,听起来这老鸨是故意在拖延兵马司差役,提醒台上那女子快跑,倒是个有情有义的。
看来,是把她当亲女儿了吧?
差头正要上前,却发现被老鸨抱住了腿,试着挪动几下,发觉这老鸨劲儿还挺大,皱眉喝道:
“闪开!”
“兵马司抓人,再无理取闹,我就要动刀了!”
随即,锃亮的佩刀被隐隐抽出半截。
老鸨见状,也知道兵马司不比顺天府衙门,那是有实权的,说话也不是放屁,自不敢再胡来。
她回头给台上那女子一顿示意眼色,慢吞吞的躲开,看着冲上去的差役,满脸担忧。
袁宝儿慢慢收了琵琶,柔水一般的眸子望向老鸨,道:
“干娘的养育之恩,宝儿来生再报——!”
言罢,就要一头直接撞死。
这一下可吓住了张世泽,连忙伸手,张牙舞爪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