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也觉得,这事干的多少有点那啥了。

可话说回来,这也没什么办法,林丹巴图尔和娜木钟是察哈尔与叶赫的政治联姻,出现这种事不足为奇。

尤其是叶赫部被建州灭亡以后,林丹巴图尔就更想“休”了娜木钟这个可敦。

奈何其在草原为可敦多年,威望也是不低,背后还有三万户其众支持,这才一直搁置。

换句话说,从叶赫部灭亡,金台吉死在努尔哈赤手中开始,林丹巴图尔与娜木钟的这场婚姻,就已经有名无实。

肥肉送到自己嘴边了,自己总不能就这么看着他送到皇太极嘴里,这三万户迁徙过去,转眼就能变成三万骑兵。

朱由校笑了一声,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多说,转而问道:

“忠贤,还有什么事要说给朕的?”

“什么都逃不过爷的法眼。”魏忠贤站起身,俯身下来,“还有一事,老奴觉得干系重大,非亲自知会一声不可。”

“你说吧,朕听着呢。”此语方落,朱由校转回看向张嫣的眼神,望向魏忠贤。

后者分明发现,天启皇帝方才还是温柔多情的眼眸之中,转瞬之间便凝起一丝冷冽,声音也随着一月里的寒风凉了下来。

这般变化,令魏忠贤瞠目结舌,心中后怕,颓然跪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老滑头心眼多着呢,朱由校也不知道他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怕了自己。

眼下温体仁未曾还朝,浙党还没有成事,内阁之中,诸多阁老,在肃清东林前大抵都是魏党门人,魏党在朝中权势依然不小。

卸磨杀驴要一步一步的来,虽说魏忠贤去年一直比较老实,但也总归是不能一直给什么好脸色。

好脸色给久了,难保他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