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留着他,是因为此人有真才实学,而且在东林大案期间会审十分努力,不像那些东林党一样,极力的包庇同党。
可半年过去了,李养正依然是这个样子。
李养正的心思,朱由校多少猜得到一点。
他如今是既不敢包庇东林党,也不敢和魏党走的太近,他这是想置身于事外,两边都不得罪。
可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李养正自己不动弹,朱由校就得使劲儿推他一把,帮他彻底和从前的东林旧友脱离关系。
如果李养正被这么问了,在朝堂上还是模棱两可的回话,朱由校可就是真的对他很失望了。
虽然不会当朝说什么,日后踢他出局也是不可避免的事。
说严重点,在这个当口看不明白事情还在犹豫的,基本都没什么好下场,日后万一有事,这都是不定性因素。
有了东厂,刑部尚书虽然不是个特别重要的职位,可好歹也是一部长官。
说白了,朱由校腾出手来收拾朝堂和地方上,已经看不下去这个刑部尚书继续当烂好人,做两面派了。
李养正是明白人,自然知道皇帝的意思。
数息之间,他心中已经是经过了无数次的抉择。
不一会儿,李养正站出来说道:
“回陛下,依新盐法,替朝廷管理盐场之人私囤官盐、勾结地方官员,当诛九族!”
“至于登州知府吕大器,贪赃枉法,已经罪不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