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千总大喝一声尊令,各自带着家丁下去了。

这个时候,杨御藩才是转头看了一眼李鳝,也没说什么,一挥手,道:“带下去!”

话音落地,两名家丁上前,将李鳝身后的家丁和管家分别押缚下去,没有留丝毫的情面。

李鳝没说什么,因为此时多说无益。

他手中依旧拿着那盏清茶,然而茶面上淡淡回荡的波纹,说明他此时的内心,并不如看上去那般平静。

“小杨帅,我海阳盐场可是为官家办盐!”

“如今你强入我盐场,杀我盐丁,又欺压沿海百姓,要是什么也查不到,你知道自己会是多严重的罪过吗?”

李鳝看着没有回话的杨御藩,冷笑道:

“你不知道,看来杨帅没有教你如何与我们这种人打交道,你这不仅是将自己送上绝路,也是把你父亲多年心血付诸一炬!”

“这样的罪过,就是戚继光在世,也难逃一死!”

杨御藩这时候才看了一眼李鳝,瞧见他脸上那副威逼利诱的神色,呵呵一笑,在他身旁寻了个位子坐下,说道:

“你和我说父帅?”

“那我告诉你,今日在这里的是我,要是我父帅来了,不会和你说半句,他也会这么做!”

“欺压沿海百姓?李鳝,李大善人——!”

“一直以来,欺压他们的都是你们这些盐场东家,还要地方豪强吧?”

杨御藩手拍在桌案上,将茶碗扫罗在地,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