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台,海阳盐场那边又闹起来了,朝廷的意思还没有下来,我们……到底该如何处置?”

“一旦事态扩大,再行处置,恐怕是来不及了。”

看着几名神色焦急的属官,袁可立叹了口气,当初来做这个巡抚,也没料到会有这种事情。

人都是有其擅长,有其所缺。

袁可立恰巧缺的就是对党派斗争的敏感性,他既不懂盐政,也看不出这其中的利益纠纷。

“再等等吧,主管盐政的大臣到哪儿了?”袁可立没有正面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这种大事,他也害怕一旦一个政策失当,造成下面的连锁反应,所以在温体仁到山东以前,最好维持原样。

属官道:“回抚台,上次有消息是在两日前了,两日前侍郎大人才出了济宁,按路程看,最快还要两日才能到蓬莱。”

袁可立点头,神情黯淡下去,张嘴正要说些什么,一名书吏快步前来,脸上带着喜色。

“抚台、各位大人,侍郎来了!同来的还有杨大帅统领的一大批官军,现已到衙门外了!”

袁可立大喜过望,直接扔了毛笔,边说边道:

“快请他们进来,不!本抚要亲自去迎接,到了,总算是到了!”

不多时,袁可立见到了正等在抚台衙门门口的杨肇基和温体仁两人,后者两人也都一个抱拳,一个拱手,笑呵呵的行礼。

他们虽然官位都不低,可巡抚毕竟也是封疆大吏,这些礼数还是要有。

温体仁被请进了巡抚衙门,甫一落座,便就见袁可立坐在首位上愁眉不展、唉声叹气,先给了一颗定心丸,说道:

“抚台不必担忧,海阳盐场的事,本官从京师南来一路也略听一二,杨帅统兵进蓬莱时,已有一路兵马前往海阳了。”

杨肇基于军中早有威名,是当今除九边以外,各地总兵少有可称为某帅的,他拍胸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