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恕罪,小的也是没有办法,厂臣说此事十万火急,像是……朝廷推行新盐法的事出了乱子。”

一听这话,张嫣愣了片刻,转身道: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叫醒陛下。”

……

约莫半个时辰以后,黑着脸的朱由校还是坐在了乾清宫的西暖阁。

听着魏忠贤的话,朱由校更是一皱眉头。

早料到推行新盐法不会那么容易,可却没有想到出事的会是那些百姓,朝廷终于对松散的盐政施行管理,他们应该高兴,而不是现在这样群起反对。

“陛下,这其中定有奸人作祟,只是老臣能力有限,尚还不知是谁在传播这些谣言。”

魏忠贤叹了口气,道:

“老臣叫醒陛下,实是无奈之举,新盐法在各地举步维艰,一日功夫过去,地方就有可能生变,朝廷继续拿出个新的办法才行……”

“行了——!”

朱由校一摆手,打断了魏忠贤的话,道:

“朕生气的不是你叫醒朕,这不算什么,现在朕关注的是为什么沿海百姓会反对新盐法。”

“海阳盐场的事,朕刚才看了本子,朕问你,登州府的知府是谁?”

魏忠贤想了想,然后说道:

“此人名唤张大器,在登州府做官十几年了,陛下是怀疑他与地方豪强联结,诱导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