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李东家知道体恤我们啊!”
“那就再等等晚上再来吧,那些天杀的番子,莫不成连这点活路都不给咱们留了。”
待百姓逐渐离去,盐丁下了围墙,冷笑道:
“消息已经扩散出去,这些东厂的人,纵有天大的能耐,在咱们的地头上也翻不了天!”
另一名盐丁也笑了笑,道:“我这就去将这个好消息回禀东家!”
……
黄昏时分,两名番子急促地敲响了海阳盐场东家李鳝的房门。
李鳝正与心腹议事,听见声音神色一变,赶紧披上一身的紫色绸袍,迎接出来,拱手笑道:
“二位来了!”
两名番子尽都穿着皂靴,腰间悬着东缉事厂的腰牌,进门时脸色冷淡,其中一人环视一周,看着墙上还没来得及摘下的名贵字画,冷笑道:
“李东家日子过的逍遥啊,我看,是比厂公也差不到哪儿去!”
李鳝“哎呦”一声,吓得差点瘫软在地上,“二位厂爷说什么呢,我李家对厂公的孝敬,可是每年都不少。”
番子像是回了自己家,坐下来喝了口茶,侧目微瞥,笑道:
“你给的不少,别人给的也不少!”
“如今朝廷推行新盐法,厂公吩咐下来,各地皆要遵行,王家、赵家都早早关了盐场。”
“怎么,你李家就比别人独一份,盐场为什么还不关!田册为什么迟迟没有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