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昌营的明军官兵们已经等了很久,但仍然安静,没有丁点声响,这全赖渠家祯平日的训练有方。

事实证明,按部就班的操训是有效果的。

明军虽然紧张,但是全都在默默等待着蒙古哨骑接近,这两个蒙古哨骑见如此安静,也是怀疑有伏,前进数步就开始不断试探。

他们生于马背,骑术十分了得,单手牵着马缰,另外那手则放在挎间弯弓上,不时骑马小冲几步,又突然停下折返,然后蹙眉看着周围的黑夜。

发觉半晌也听不见丁点声响,才是继续向前。

两名蒙古哨骑已经缓缓来到二十步左右的距离,广昌营的官兵精神已经高度集中,渠家祯的手心更是渗出细汗。

恰恰在这个时候,他们又停了。

“我看这里不对劲,太安静了,前方就是白登山,南国小儿会不会是大军在那里设伏?”

“南国小儿的火器犀利,要是在山上扎营设伏,重炮能直接打到城下,我们骑兵攻山,进去容易出来难!”

渠家祯趴在土墙后,两个蒙古人就在不远处商议,他粗通蒙古语,这些话听得他暗暗心惊。

广昌营正要行动,捉了这两个蒙古哨骑。

不多时,一名家丁从黑夜中赶来,低声道:“将军,不可轻动,镇台军令,不可轻动!放这两个蒙古兵过去!”

“为什么?”

渠家祯很意外,瞪大了眼睛。

“放他们回去,岂不是将镇台置于险地?他们已经猜出我军要在山上设伏,若是围而不攻,岂不两面受困?”

家丁道:“镇台说逢战临敌,需得随机应变,战机稍纵即逝,来的是西土默特的虏兵,这计划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