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拿起一张,朱由校看得很仔细。

看过一张,又拿起一张,朱由校神色变得有些惊讶,连连赞叹,看一张赞一声好,少倾,放下最后一张纸说道:

“不想你隶书也写的这么好了,看起来是没少下功夫。”

张嫣跟在朱由校身旁,垂眸看去,不禁说道:“裕妃的家境不怎么好,可这些字帖确是写的颇有神韵。”

“朕忽然想起一句话,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婉然芳树,穆若清风。”朱由校说着,又望向童静儿,笑着问道:

“你知道这是出自何处吗?”

童静儿不仅出身低下,在宫中也没机会接触到什么书籍,虽然被册封为皇贵妃以后一直都有学习,但毕竟底蕴不足。

朱由校随口说了一句,她自然是没听过。

见童静儿没话可回,张嫣便微微一笑,打起了圆场。

“裕妃妹妹,陛下这是在拿钟公称赞卫夫人书法的名句来称赞你呢,还不快行礼谢恩?”

童静儿这才恍然大悟,忙躬身说道:

“陛下竟如此看好妾妃这些字帖,妾妃怎敢与卫夫人之相比。妾妃看来,陛下之草书,才在钟公之上……”

朱由校哈哈大笑,这话倒是一转眼又倒回自己身上来了。

随即,望向张嫣,说道:“皇后识得大体,裕妃礼让,良妃腼柔,这些都是太妃教导有方啊!”

“大明朝能有如今这般安定的后宫,太妃功不可没!”

刘太妃极力推辞,朱由校也不再多说,先是拿起茶喝了一口,吧唧了几下嘴,忽然转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