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李养正身份特殊,却能在前不久席卷朝廷的科考大案中独善其身,靠的就是为人处世的淡然。
他心中虽觉得袁崇焕可惜,但却没有表露出丝毫。
崔呈秀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罪人可知罪否!”
“下官无罪!”袁崇焕回道。
崔呈秀似早知他会继续这般顽固,冷笑一声,说道:
“汝受命出关,大战之时再三抗旨,险些误了辽事大局,今数罪并罚,难辞其责!”
“在这刑部,本官主审,自然是非分明!”
袁崇焕看着崔呈秀,有如看着一口臭狗屎,也冷笑回道:
“我起自田间,乃帝师举荐,自古以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况且辽事大捷,有何理由罪我?”
崔呈秀闻言大怒,再一拍惊堂木。
“圣上启用,并非是听信帝师之言,实则惜尔济边之才。这是圣上爱惜人才,明辨是非,你可休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在本官面前装傻充愣!”
说着,崔呈秀将桌上一干宁远武将证词扫落,大声说道:“尔受命为宁远兵备,半年之期,根本未想战守退敌之策,分明刻意避战!”
“袁崇焕,尔与虎谋皮,行卖国之举,已是人尽皆知之事!事已至此,还在这里强辞分辨什么?”
崔呈秀走下来,冲他冷笑连连:
“你可莫要想着帝师来救,帝师前日回京面圣,昨天一早便就出关去了,没有人会救你,死了这条心吧!”
袁崇焕心跳一滞,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下意识道: